The New Paradigm沒有自己的咖啡店,專注於批發服務,Johnson努力為那些有些不同尋常的咖啡館提供服務。
“澳大利亞經濟比較發達,但是在許多社會問題上還不夠進步。我經常會帶著答案去問咖啡店主一個問題,來判斷他們是否是種族主義者,或者是否對LGBTQIA群體(指同性戀、雙性向或跨性別族群,也可廣泛代表所有非異性戀者)抱有偏見。”
Johnson說,他不僅僅認為這是出於精英主義,而是為了支持那些致力於創造安全工作氛圍的企業。
Johson說:“我過去有一套更嚴格的標準,但是它會淘汰很多咖啡店,而且那樣做也是違法的。”雖然New Paradigm沒有明確公佈選客戶的標準,但是這家烘焙工坊有一句半官方的口號:“不為只有自鳴得意的白人男性員工的咖啡店服務”。Johnson說:“基本上我供應的每一家店,之前都被大的烘焙公司欺騙過。
這種追求進步的做法也有其自身局限性——半年後就沒有符合這個標準篩選出來的咖啡店了。Johnson說:“沒有那麼多代工烘焙店,店主或者管理層為女性或有色人種。”
第二個挑戰是當Johnson解釋為什麼不供應給他們時,人們會變得很敵意。“大部分時候,人們認為我覺得他們過得很輕鬆,其實不是這樣的,我想說的是社會沒有針對你,只是你的社會經驗不同。”
化學專業的背景將Johnson帶領到咖啡烘焙這個領域,2015年他開始在一家悉尼商業咖啡公司工作。他說:“那家公司有一群男性,有時還有一些女性銷售和行政人員,我的工作是把每公斤5-7美元的咖啡拼配成每公斤23-28美元的成品,我在那裡待了三年,後來開始厭倦了。”
在Johnson去過一次原產地後,開始質疑自己的特權和權利地位,他感覺從這個行業裡剝奪了公民權,他說很多烘焙師都有同樣的經歷。
“我的成功來自於我的特權,我很坦白,我的媽媽是膚色黝黑的智力馬普切人,如果我的膚色再黑一些,我肯定不會成功,這個社會以及英國-意大利為中心的基督教咖啡社區無疑對我的職業生涯大有幫助。”
獲得了資金和人脈後,Johnson創辦了New Paradigm。他說:“我想遠離掩蓋廉價咖啡瑕疵,將其拼配批發出售的行為,我想採購最好的咖啡做好的拼配。”
為了維持運營,Johnson在一間名為“集體烘焙解決方案Collective Roasting Solution”的共享烘焙空間進行烘焙,公司名字的靈感來自於《神盾局》,Johnson解釋說:“最後一集中,OutKast的Andre 3000扮演了一位市長候選人,他承諾要建立一套’新典範New Paradigm’。”
現在一年過去了,在行業的支持下,他已經可以開始投資自己的咖啡烘焙機了,位於悉尼的另一個聯合烘焙空間Specialty coffee Curators。使用共享烘焙空間可以確保每週運營成本保持在低水平,並允許New Paradigm不必依賴於數量來對客戶保持選擇性。
他解釋道:“我和其他烘焙商從出口商、工廠和生產商那裡進行採購,這樣降低了整個供應鏈的成本。”
New Paradigm的生豆供應商包括墨爾本咖啡商Melbourne Coffee Merchants,蘭登咖啡商Langdon Coffee Merchants, 卡拉維拉咖啡Caravela Coffee和幾家美國咖啡進口商。他說,這些公司都以“招聘和採購能力強而聞名”。對於剛開始職業生涯的烘焙師,Johnson建議不要過度購買咖啡生豆,要有明確的採購理念。
他表示:“船小好調頭,而且不要讓採購分散你的注意力。”另外,一定要有特色,Johnson強調:“淺烘焙來保護產地、可追踪性、持續性和行業道德已經是當下的基本需求,不能算做特色了。”
澳大利亞的咖啡發展軌道相對比較健康,但是談到行業的包容性和多樣性就不那麼自信了。Johnson說:“我們的咖啡行業沒有看起來那麼進步,但我們有很多進步的年輕人,他們會超越咖啡的單一文化,第四波咖啡浪潮將解決咖啡生產國和消費國的權利失衡問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