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世界上最大星巴克的烘焙機是一台取名為Charlotte Jackson的卡其色Probat P25-2,效仿穿戴著黑白背心和領帶、H&M帽子的Kit Kat Klub夜總會員工,一旁的工作人員裝扮正好符合芝加哥的衛生規範。
選擇Charlotte,是為了紀念星巴克經典金色海岸拼配包裝上那位遛狗的女士,這個拼配風味是為了慶祝1987年星巴克進軍風城,而Jackson是芝加哥首家門店所在地的街名。
雖然Charlotte從來都不是那位遛狗人士的正式名字,但工作人員認為這個名字獨特有趣,星巴克的管理層也這樣認為。

走進這家五層樓高,於2019年11月15日在芝加哥Magnificent Mile開業的全球第六家,也是當下最大的烘焙工坊時,Charlotte Jackson就會向你問好。
四層玻璃鑲嵌的樓面(第五層為屋頂花園)打造出一塊透明的多層蛋糕,每一層都是一幅畫飽經嚴冬的人們在尋求溫暖舒適避風港的透視畫(芝加哥11月已是冬天)。
如果Charlotte是大樓底層的固定爐灶,她的視覺雙胞胎則是烘焙工坊的“豆桶”——一座56英尺高向每層樓運送烘焙好的咖啡豆的並行金屬管道群,每一種拼配咖啡豆在自己金光閃閃的豆倉裡上下穿梭,通過每層之間的氣動力小管道網,送達到各個目的地(豆倉、咖啡師工作站)。
每一個烘焙工坊都有自己獨特的豆桶系統;一位員工(他們稱彼此為“合夥人”)告訴我芝加哥的豆桶象徵著太陽,從豆桶向建築邊緣延伸的海沫綠的天花板木板代表太陽的光線,天花板上閃爍的小吊頂代表著咖啡豆,是太陽的孩子。

我承認自己去星巴克是為了找點樂子;想像一下,在一個類似於Staples商標揭幕式的活動上,如果我能有幾個有趣的點,調侃一下這座玻璃房子。
星巴克在6大洲80多個國家擁有3萬多家門店,如果芝加哥這座3萬5千平方英尺的建築算作一家咖啡店(的確每層樓都有咖啡供應),這座咖啡達沃斯不僅是地球上最大的星巴克,簡直就是縮小版的利雅得(沙特阿拉伯首都)。
開業當天,我在下午5點前到達時,已經有兩排繞街區兩圈、等待時間為45分鐘的隊伍(那時等待時間已經減少了2小時;因為早晨7點開門時,已經有超過1000人在排隊等候了)。

(圖源Fortune)
我在附近一家普通的星巴克稍作休息,於下午6點再次回到第二個隊伍裡,當星巴克合夥人歡迎熙熙攘攘的人群“來到咖啡巧克力工廠”時,我已經開始凍得發抖了。整整60分鐘後,我終於進入了凡爾賽宮。
門前有一個小壁爐在燃燒;一袋袋咖啡豆堆滿櫥窗;巨大的豆桶讓人聯想起旺卡工廠或者主題樂園。Charlotte旁的“烘焙大師”對著一群人滔滔不絕地講解著,融合了馬戲團領班的熱情和講解員的千尋。
如前所述,咖啡師像從一家PG級別的歌廳出來,在世界上最大的工作台上拆包裝、衝煮、出品咖啡和Princi意大利糕點;音樂跳動著,就像你在逛Zara 時一樣;穿著牛仔衣的模特召喚你掏出錢包;看著窗外的菲拉格慕、寶巴莉和傑尼亞,你更有花錢的衝動了。

一個棕褐色的購物籃可以裝下整個展廳裡的所有物品:星巴克甄選品牌鑰匙扣、無檐帽、棒球帽、拼圖、貼紙、零錢包、手提袋、拉花藝術磨俱;日記本、行李標籤、“咖啡護照”和手繪La Marzocco濃縮咖啡機;編制圍裙、皮革杯墊、袖扣、西雅圖Hardmill的錢包;從磨豆機、虹吸壺、手衝到法壓壺攪拌定時器的所有咖啡器具,旅行杯的定價為$149.95; 當然,少不了咖啡。
許多物品上都印有“星巴克甄選”的字樣,以防你忘記在哪裡購買(或者花了多少錢)。

世界上最大的星巴克也是它自己的聖殿,一座釀造不朽神話的實驗室。玻璃罐裡的咖啡豆就像藥劑師架子上的膠囊。“什麼是炭燒?”的展示向我解釋著木桶養豆的秘密。
在這裡,咖啡不再是通過咖啡豆的水,而是神秘的飲劑和奢侈的享受,藝術的表達和長生不老藥的探尋,信用卡排隊刷卡和神聖的奧秘。
神秘的事情隨著樓層逐漸增多。在一樓,咖啡還是以平易近人的方式出品:熱咖啡、冷萃、和濃縮。到了二樓,開始供應Princi麵包房出品的厚底油滋滋的披薩;這條線貫穿整個建築,從廚房延伸到豆桶。

三樓是體驗式咖啡吧台,動物保護組織正在抗議植物奶的附加費用,你可以在這裡嘗試木桶養豆的咖啡、加了威士忌的冷萃、香料熱咖啡、加了松露的咖啡和液氮冰淇淋。因為還需等待45分鐘或者更長時間才能點單,我編輯短信78322發送給STARBUCKS,幾秒鐘之內,自動發送了一份免費豆奶的申請。
在四樓的Arriviamo酒吧,咖啡和烈酒將它們的關係提升到了一個新的層次,甚至連動物保護組織都可能贊同這樣的結合。除了馬提尼、曼哈頓和其他經典雞尾酒,你還可以品嚐以咖啡為基底的雞尾酒,包括芝加哥特有的由13種原料製成的烘焙工坊Boilermaker,以芝加哥有名的城市酒Malört為特色。

有朋友們提醒過我,Malört的味道就像“燒焦的髮膠”和“有花香味的汽油”,可惜我沒有機會反駁這一點,因為已經是晚上8:50,我被告知等待出品的訂單太多,我應該沒有辦法在11點15分以前排上隊了。
沒吃上,也沒喝上,我只好回到一樓向Charlotte Jackson告別(這雖然有一排Nuova Simonelli黑鷹濃縮咖啡機,但她始終是核心人物。)名叫Patrick的烘焙大師解釋了Charlotte如何分批在10-12分鐘烘焙25磅咖啡,烘焙倉裡的熱電偶可以監控烘焙的均勻性和曲線的完整性;咖啡豆經過光譜儀,從而確保實現相應烘焙水平的顏色,然後進行7天的養豆,之後就會通過豆桶和氣動力網絡送達到咖啡師手中,他們有最長6天的時間來使用這些咖啡豆。

出來的路上,我點了Patrick推薦的夏威夷卡霧,一款深烘焙、平實、發苦的咖啡,我買了一杯給自己,一杯給即將要見面的朋友,另外還買了一個奶油餡煎餅卷準備跟她分享,然後我離開了世界上最大星巴克,回到了正常大小的世界。
我們正在進行一場關於事物應該有多大的討論,尤其是個人和銀行賬戶;在我參觀之前,一個朋友開玩笑說,我應該在烘焙工坊裡找一座Howard Schultz的金像。
“億萬富翁”這個詞的後綴是歡快的法語,但卻毫無吸引力; 這是一個滑稽的、誇張的詞。它給人的感覺是一個擁擠的、自我滿足、在壓力下隨時可能爆裂的世界——事實上,越來越多的人們在質疑,星巴克究竟是如何積累了這麼多建造品牌體驗宮殿的財富。
不管怎麼說,我對常去的Fulton Market那家星巴克還是很滿意,那裡有舒適的椅子和Wi-Fi,我會有比在Stumptown或La Colombe佔座時要小的負罪感。
在咖啡店,我渴望的是遠離喧囂的避難所; 我想要像家的延伸、舒適、包容、親密的感覺。當走進一家咖啡店,喝到他們的咖啡時,可以感到感覺世界更加平和。
的確,在世界上最大的星巴克里,有很多角落可以閱讀和小憩(儘管整棟樓裡沒有電源插座)。很難想像有人會成為這裡的常客,它是為遊客、好奇的人、假日購物者、帶外地朋友帶來體驗(如果他們有耐心排隊的話)而建的。
但我可能是唯一一個心懷擔心的人。
“你知道每個人都關心星巴克,就像無處不在的星巴克關心大家一樣。”一位歡迎我來到頂樓的年輕合夥人說。“這事關品牌提升。”就是他向我解釋了四層豆桶和陽光之間的聯繫。太陽哪兒也去不了,至少現在是這樣。
原文鏈接:
https://sprudge.com/agony-and-ecstasy-at-the-worlds-largest-starbucks-153287.html
作者:JANANI SREENIVASAN
翻譯:Maggi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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